了。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裴溪的眼睫在剧烈地颤动,因为那白纱也在剧烈地颤。也许这对于裴溪来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坦诚相见,亦或是坦诚相见的第一步。就在简云台即将看见他眼睛的前一秒,裴溪动作强硬地抚开他的手,态度坚决说:“不行。”
简云台咂舌问:“为什么不行?”
裴溪摇头:“只有在成婚和身亡时,才能取下面纱。”
简云台说:“你说的是取下面纱,但我现在只是想掀开它看看。这不一样。”
裴溪说:“文字游戏。”
简云台耸肩,“不愿意就算了。”
原本裴溪好像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听到简云台这样说,他突然扭过头,沉声说:“你若想看,就与我成婚。”
简云台诧异,颤声:“啊……啊?”
——男朋友怎么突然勇起来了?
裴溪终于将那颗绳扣系上,白袍外有一层白纱,纱内是更多的绳扣。没有什么作用,大多是装饰用和固定用的。
原本在成衣送来以前,这些扣子就应该被扣好。应该是姚丰故意弄开了这些扣子,坏心眼地打算捉弄简云台。
待会儿去教训姚丰。
裴溪的手臂钻入白纱之中,动作细致地替简云台扣这些扣子。
简云台满脸的茫然。
半晌,他小声问:“你是认真的吗?”
裴溪说:“非常认真。”顿了顿,他态度更坚决说:“我不知红水晶世界习俗如何,但是在镜冢里,只有成婚夜才能摘面纱。你若仅仅只是好奇,就不要来碰我的面纱。”
“……”简云台哑然几秒钟,总算是回过味来了,裴溪一看就是动真怒了。
虽说别人总是说裴溪冷漠无情,但一直以来,裴溪都是温柔待他。像这样愠怒的指责,简云台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听见。
不过很快,简云台就听明白了这人话语里的意思。
恐怕是当他在耍流氓了。
或者换成更好听的说法,那就是撩拨人又不想负责。
再往回想,应该就是那句“不愿意就算了”点燃了裴溪,因为这句话真的相当滥情。
简云台简直想要击鼓鸣冤,天杀的,他长到十八岁,也就这么一个男朋友。关键问题是男朋友他妈的是个裂开的,每个副本都有新身份,刚刚的话如果是对着微生律说,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对着失忆的微生律说,那问题就相当的大了。
另一边。
简云台在思考这些的时候,久久没有开口说话。裴溪瞳孔里也积聚起郁意,动作却还是轻柔,扣好绳扣之后,他从屏风上抽出一根腰带,长臂穿过简云台的腰。
从后向前绕,就要系腰带。
简云台偏头看着埋在自己颈窝处的男人,突然开口说:“可我也是认真的。”
裴溪动作一僵,缓缓偏头看向他。
简云台说:“我刚刚说要以身相许,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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