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信号,电也不经耗,所以带进来的消遣工具都比较返璞归真:飞行棋、UNO牌,扑克牌什么的。
几人支着手电打牌,没过几轮,每个人额头上都贴上了纸,聂九罗偶一瞥眼,觉得分外魔幻:几个月前,他们还在这搏生搏死的,一转眼,都玩儿上牌了?
这么一分心,又想起了老话题:“你们说,第七个出口,在哪呢?”
雀茶摇头:“不知道,我以前猜这条涧水就是第七个出口,但余蓉说不是。”
余蓉仔细理牌,头也不抬:“那谁说的来着,邢深还是冯蜜,不是说夸父族人,一部分留在涧水这儿淘女娲肉,一部分上去搞出口吗?就因为远离了黑白涧,身体受不了,一茬茬地死了。涧水只是黑白涧的边缘,哪里就谈得上是‘远离’了?”
聂九罗突发奇想:“第七个出口,会不会还没被发现?”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共七个出口,四个被金人门封住了。我们假设,第五个就是兴坝子乡的大沼泽,年代在清末。第六个是炎拓父亲的矿坑,九十年代初林喜柔从那入世的,那第七个,也许还没被发现呢。”
余蓉心不在焉:“嗯,反正裴珂在下头全面封堵,不会再有地枭上来了,这第七个,以后也发现不了了。”
炎拓沉吟了一会:“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最糟糕的可能。”
这话意味有点不祥,三个人不约而同,都看向他。
炎拓说:“第七个出口,早就开了。有个人,像林喜柔一样,已经在人间盘下根了。”
余蓉心头一凛:“这不可能吧,他没有女娲像啊。”
炎拓反问她:“真没有吗?你仔细想想,女娲像的数量是对不上的。说是有七尊,白瞳鬼抢了四尊,林喜柔那有一尊,那还剩两尊呢。我就算兴坝子乡的小媳妇那也有一尊,那至少还有一尊,是完全没下落的。”
第七道出口,第七尊像,都还是个谜。
雀茶怔了好一会儿,突然打了个寒噤:“你的意思是,另外有一拨地枭,混在人群里,至今还没被发现?”
炎拓笑:“只是猜测而已,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最糟糕的可能。你们就当我……是在杞人忧天吧。”
这世上,还有另一个林喜柔吗?
这世上,会不会有人跟从前的他一样,全家被吮血吸髓,却永远挣扎不出来?”
炎拓希望,这种可能,永远也别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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