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真是忠心耿耿啊！”
晓晓闻言一惊，当即屈膝跪了下去，却依旧口口声声狡辩：“奴婢……奴婢只是不忍看王妃再错下去，王妃既已嫁了康王殿下，便不该再与睿王有任何牵扯。”
“好一个大义凌然的丫头，可你又怎的知晓我是在私会睿王？”
顾青青扬起一个胜利的笑容，挥手示意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转过身来。
这一个照面，不但晓晓懵了，连元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这哪里是睿王，分明就是柳如眉假扮的。
“奴婢给王爷请安！”
柳如眉上前一步，欠了欠身子向元邺行了个礼。
元邺惊愕地指着柳如眉问顾青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就要来问一问我的好侍女晓晓了。”顾青青笑眯眯地走到晓晓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吧！为什么要背叛我？”
晓晓早已吓得全身颤抖，脸色发白了。
“奴婢……甘愿领死！”
顾青青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想替睿王妃隐瞒吗？就算你再不聪明，也该想到自己的处境。你不过是那燕手里不起眼的一枚棋子，用完就丢，她根本不会顾及你的死活。”
晓晓摇着头，满面泪水，却仍是倔强得不肯多说一个字。
柳如眉气得握紧了拳头，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大声斥责：“晓晓，当真是我看错你了吗？公主把你当成最贴心的人，事事都为你考虑周全，不忍看你受到半分委屈。睿王妃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恩将仇报？”
晓晓那副单薄的身子，战在夜风中瑟瑟发抖。泪眼朦胧中似有诸多的隐忍和无奈，顾青青看着她的样子，突然就想到了从前的自己。
当一个人无权无势，必须活在卑微里的时候，许多事情往往就会变得身不由己。
晓晓的背叛已然成了事实，但此时此刻，顾青青却不想再去追究原因。不管晓晓有什么苦衷，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
“罢了，你既不愿说，我也不再追问。从今以后，你我主仆情谊就此了断。明日我会派人把你送回睿王府，至于那燕会如何处置你，便与我没有半分干系了。”
说完，顾青青挽了元邺的手，缓缓离开了。
柳如眉见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永福宫的奸细竟然会是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说着，她松手放开了晓晓，失望地甩袖离去。
夜色沉沉，太液池边，只余下一个隐隐抽泣的身影，朝着顾青青离去的方向，重重地跪了下去，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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