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聚拢在一起，宛若蜿蜒连绵的江河洪流，纷纷朝那白袍男人俯首称臣。
矗立于茫茫剑气汪洋的杨寿，负手而立，仅是低语一字。
刹那！
剑海荡然无存，剑气消散，全部的剑各自回归原位。
随后紧随而来的，是一股冠绝万古的无敌气魄，属于斗尊强者的气息尽数显露。
众人的视线下意识地投向那袭白袍所在的位置，如一粒蜉蝣仰望青天。
威压临下。
只管磕头，不敢抬头。
剑尊者膝盖微弯，强撑着身子，身形却是一点点下沉。
他神情恍惚间把前者与回忆中光影空间里那位青袍结合。
熟悉的窒息感。
悚然一惊！
“万剑阁的小剑，好久不见。”
以斗气包裹的心声，隐秘的传递而来，身上的重压随之撤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一刻，剑尊者确定了杨寿的身份，但看着眼前之人，仍是有些难以置信。
岁月如梭，他怎么比我还要年轻，观其气血如炉，旺盛丰沛，实在不像是一个活了千年的斗尊。
无数的疑问宛如野草般肆意生长，蔓延。
万剑阁众长老瞧见阁主失态，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大长老剑殇白眉紧蹙，私下传音提醒：“阁主，我们是否该拿下那举剑之人？”
“不，就算我和你们全部加上，都不是此人一手之敌。”剑尊者眼神复杂，笑容略带苦涩，吩咐下令：“他算是我的故友，疏散闲杂人等，就说万剑阁恕不招待。”
剑殇以及余下三老，收到任务，应是告退。
此时，杨寿把玩着手中的乾坤笔，神识与那剑灵老祖沟通。
“小友，天资绝佳，竟能从剑山的剑气中领悟初代剑首的传承。”剑灵不加掩饰心中欣赏之意，赞许道。
不过未待杨寿回复，剑灵话锋偏转，幽幽叹息，语气老迈，继而道：“可惜我年岁已高，离陨落之日不久矣，怕是难再跟随于你。”
“我观小友身上有药鼎的气息，是天鼎榜的哪位？”
杨寿不卖关子，“圣耀鼎，只是有些变化。”
剑灵知道这是秘密，识趣的不再多问，缓缓道：“既然如此，待小友解决完琐事，老夫送一份机缘给你。”
言罢，剑灵沉寂。
当下，剑尊者走来，屏蔽掉周围的感知，开门见山道：“从光影空间出来，已有千百年没见过你，岁。”
杨寿没打算遮掩，也没有打算解释，毕竟岁月石碑的能力过于逆天，不可轻易示人。
“你已经得到剑灵的认可，往后就是万剑阁的剑首。”
“剑言，见过剑首。”
说着，剑尊者朝面前白袍的男人，躬身以礼，身后的四大长老以及广场上万剑阁弟子单膝跪地，齐声高喝：“见过剑首。”
事实上，杨寿无意当什么万剑阁的剑首，前来取乾坤笔，也是为种下剑属性的灵树做准备。
谁料，误打误撞。
人生际遇，实在有趣。
看着剑尊者神情肃穆认真的模样，是真心认自己为万剑阁的领袖，杨寿知道今日不给一个交代是说不过去的，想要获有蕴含剑属性的天材地宝，离不开乾坤笔内剑灵的帮助。
算来算去，倒是与万剑阁多出一份香火情。
他在中州根基尚浅，能执掌一方势力，百利无一害。
思虑于此，杨寿高举乾坤笔，朗声道：“诸位请起。”
剑尊者率先抬起头，剩下的人也都相继起身。
“剑首，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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