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羽营的步调显得凌乱不堪,前所未有的狼狈。
偏偏还有人用口哨挑衅他们。
那人显然是对这一带地形极其熟悉,他带着他们兜兜转转,像是遛狗一样遛着他们跑。
颜鸢:“……”
……
既然有人拖住了魁羽营,颜鸢继续带着楚凌沉和季斐往大山的深处走,终于在黎明来临之前,找到了一处可以藏身的山洞。
颜鸢领着楚凌沉进山洞,又点燃了篝火。
然后她问楚凌沉:“之前引开追兵的……是你的人?”
方才一团混乱,她来不及多想,现在一路上她的思绪已经清明了起来,自然也就发现了诸多异常。
比如楚凌沉何以只身出皇城,真的不带半个护卫?
比如楚惊御都造反了,他的灰骑与亲卫还有什么重要任务分不开身?
比如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能在雪原中求存?
……
颜鸢盯着楚凌沉的脸,想从他的脸上得到答案。
楚凌沉眨了眨眼,没有作声。
那就是默认了。
颜鸢气不打一处来:“既然他们跟着我们,为何不早点让他们出来?!”
那些人既然能在暗夜中把魁羽营遛得像狗,那身手必定远在魁羽营之上,他们如果早点出现,是不是就没有这一路的逃亡?是不是使团的车队就不必遭到屠戮?
楚凌沉却只低着头道:“做不到。”
颜鸢一怔:“做不到是什么意思?”
楚凌沉缓缓道:“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的意思。”
颜鸢气急:“你——!”
场面陷入僵持。
季斐的目光在楚凌沉与颜鸢之间徘徊了几回,起身道:“我去外面巡查一下掩蔽。”
山洞内只剩下颜鸢与楚凌沉。
彼时篝火的光芒映衬着楚凌沉的脸。
颜鸢忽然间有种时光重来的错觉,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怒火中烧,同样的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
昔日的少年眼底满是嘲讽与挑衅,而今日的楚凌沉在她的目光下,温驯地低下了头颅。
他低声解释:“他们原本有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才进雪原来寻找。”
颜鸢问:“那如果赶不及呢?”
既然没有从一开始就跟随,那如何保证不出现差池?
楚凌沉轻声道:“认输。”
今日这一局棋是一场破釜沉舟的赌局,他算准了楚惊御会铤而走险,算准了魁羽营会再次狙杀,也算准了会重新落雪原困局。
但他也并非算无遗策,洛子裘带着灰骑奔赴西南,亲卫留在皇城保存实力,唯一留在帝都城的人马需要冲破帝都城重重关卡,才能追上车队……
他唯一无法确定的是,他们能否在魁羽营行动之前赶到。
如果赶不到……
楚凌沉抬起头望进颜鸢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她。
那他大约会和她一起葬身雪原。
他并不后悔。
颜鸢气得红了眼睛:“你疯了吗?你这不是自寻死路?”
像刚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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