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娘娘……”
阮竹担忧的声音响起。
颜鸢摇摇头,示意阮竹自己并无大碍。
她了解楚凌沉的脾气秉性,他行为反常的原因,大抵还是因为那位月容公主的长相。
与其说这位月容公主长得像颜鸢……
不如说她长得更像另一个人。
宁白。
……
楚凌沉与月容公主一走,颜鸢便成了这宴场上的尴尬人。
她趁机向太后请辞。
很多事情心知肚明,不用多说。
太后温和道:“鸢儿寒疾缠身,早些回寝宫也好。”
颜鸢轻道:“多谢太后。”
她带着阮竹缓缓走出宴场,路过宴场门口的指引太监时,她低声问他:“可是方才指引月容公主进花园的公公?”
太监行礼:“正是。”
颜鸢问他:“公公可知月容公主入宫门时带了多少守卫?”
太监道:“回皇后,六名守卫,一名女史,还有两位并未入宴场。”
……果然。
颜鸢按捺住纷乱的心跳,不着痕迹地离开宴场。
御花园里数目众多,虽然要藏人并不难,但这毕竟是晏国皇庭,是不可能任由晋国人在花园里埋下暗卫的。
假如月容公主带的不止是那四个守卫的话……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其他守卫被留在了宴场外围备用。
颜鸢按捺着心思边走边查看,耳畔阮竹还在碎碎叨叨低语着:
“娘娘莫要伤心。”
“圣上不过是礼节性地去作陪一下而已,说不定是看在她与娘娘容貌相仿的份上。”
“奴婢瞧她看娘娘的眼神不大对,娘娘寿宴之前最好不要见她,奴婢总觉得容易有事端。”
寂静的夜里,阮竹的声音拖得意味深长。
眼看前面就是御花园的尽头,颜鸢放缓了脚步。
“不过娘娘不用怕,奴婢打听过了,她也不是什么正经的金枝玉叶。”
“她压根不是那位女帝亲生的女儿,女帝与先帝成婚多年无所出,她是女帝的孪生姐妹的女儿,不过仗着与姨母关系亲厚,所以才被封了个公主。”
彼时颜鸢站在御花园的边缘,皱着眉头在原地犯愁。
阮竹回过了神,担忧道:“娘娘?娘娘可是冷了?”
颜鸢摇摇头道:“本宫无碍,本宫只是想要再走一走。”
前面就是花园的尽头,出了御花园,今夜便是无功而返,可是如果再折回去……她又确实没有的理由。
怎么办?
颜鸢在原地踟蹰。
正当她无计可施之际,她身后忽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树枝晃了晃,一团白色的绒球从灌木丛中探出了身子。
夜色中,白色的绒球竖起长耳朵。
目光与颜鸢相交。
颜鸢:“……”
绒球:“……”
白色的兔子其实都长得差不多。
颜鸢试探道:“……浮白?”
绒球忽然拔腿就跑!
黑夜之中它的速度极快,就像是一道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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