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被割裂成了两半儿,一半跟着木屋中的宁白陷入沉眠,另一半跨越时空飘在半空之中,茫然地看着木屋中的一切。
……
梦境之中,楚凌沉与宁白都还在昏睡。
两个守林人点燃了一个火折子,大大方方地走进了木屋里。
他们进屋的动静其实不算小,但是他们的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显然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
守林人便放了心,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鬼鬼祟祟地凑到了宁白的身旁。
“说吧,能有什么事,非到这里来说?”
“小弟你成亲了没有?”
“没有,大哥忽然问这干嘛?”
“嘿,就知道你是个雏蛋儿,今日大哥就送你一份大礼,带你开开荤如何?”
年长的守林人举着蜡烛,走到了宁白的面前。
低哑的声音,透着压抑的兴奋:“小弟觉得这位小将军长得如何?”
烛光缓缓照亮了宁白的脸,虽然脸上覆满了脏污,却仍然看得出是一张清秀小巧的脸,苍白的唇微微上翘,让人忍不住猜想它弯出笑弧时的模样。
年轻的守林人愣了愣,忽然满脸涨红:“大、大哥!你开什么玩笑,我、我就算再想成亲,也不可能对男人有什么想法!我……”
他越说越慌,额头上冒出了细碎的汗珠。
随后就被迎头拍了一记脑瓜。
“你这个蠢驴!”年长者恶狠狠翻了个白眼,“男人能长这样吗?是你长这样还是我长这样?!”
年轻人捂着头,满脸疑惑:“可他不是个当兵的么……”
年长者脸上浮现促狭的表情,浑浊的眼睛幽幽望着宁白。
“小子,你总不会没听过花木兰的故事吧?”
“当兵也不是管保是男的,打从一见到她,我就觉得有蹊跷。”
“她抱起来要比另一个软乎很多,分量也轻,跟个娘们似的,不然我也不会平白无故便宜她睡床,明明另一个看起来有钱得多了。”
“更何况她从来不让我们换药,绝对有问题。”
年长者说得言之凿凿。
年轻人却还有几分犹豫。
“可、可是……万一错了……”
“错了能怎么样?你摸了个男人以后就成兔儿爷了?”
“可是即便真是个姑娘,没有定亲也不能乱摸啊……万一人家报官怎么办?”
“你个蠢驴子!就她穿成这样,要真是个姑娘,她敢报官吗?”
年长者一把揪住了年轻人的衣襟,逼着他凑近去看宁白。
“她如果报官,我们顶多杖二十。”
年长者目光幽幽,裂开满口黄牙的嘴:“她女扮男装欺君罔上,可是要砍头的。”
这正是他胆敢做这样的决定的原因。
如果这小将是个男人,就说是见他发烧替他上药,如果是个女人……那就怪不得他们,三个月没见女人饥渴难耐了,这闷亏她是吃定了。
眼看年轻人百般推脱,很显然是不愿意,年长者鄙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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