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管家。
这会能做的也只有出声安慰一二，“大爷一向孝顺，这次，应该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老夫人，大爷他，这几天书房的灯都是每每都是彻夜亮着，鬓角又白了些。”
唐娇芸闻言默然。
她又何尝不知一味护着孙子惹了大儿子的不满，可老二夫妻俩就留给她这么个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到头来却换回来这么个结果。
宠爱偏护的孙子没护住，一向看重的大儿子也因此离了心。
还折腾掉了好些丈夫留下的人情，跟沈家交了恶！
这么一想，自己好像最后什么都落着，反而损失了太多重要的东西，挺直的腰背肉眼可见弯了下来。
老管家在一旁看得也心酸了下，“老夫人……”
唐娇芸朝他摆了摆手，“老大跪完祠堂，让他来我这一趟吧。”
老大在逼她做取舍，不得不说老大赢了。
孙子求她救命，她却做不到。
这就是沈家沈云卿的手段，她这回算是见识到了！
白盛聿被捕，最先知道这事的，自然是姜令曦和沈云卿。
亲大伯亲自去检举侄子做的不法事，自家门开洞漏大风，白家那位老太太就算是有再大本事，这次也补不起来了。
紧接着知道这事的就是韩娇娇，还有一些曾有过韩娇娇类似经历，同时也在悄悄关注着的人们。
她们还悄悄建了一个小群。
如今在感受到大快人心重石落地的同时，群里的聊天内容，也从之前的抱团取暖互相安慰鼓励，开始商量起等到正式审理案件的时候，要不要出席，有谁愿意出席，群里一时间无比活跃。
韩娇娇经过这些天的治疗，嗓子已经勉强能出声，被医生允许每天可以说少许话。
上半身也能勉强动弹。
群里在统计愿意到时候亲自到场的人员名单，韩娇娇第一个报名。
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只想一举捶死那个恶魔，还有他那两个同伴！
裴心缘带着鲜花过来，也看到她手机群里已经统计了好几个名字的名单。
“这是准备跟你一起出席的人？”
“嗯，”韩娇娇嗓音还有些嘶哑地回道，“其他人都有各自的一些顾虑，不过有我们几个也足够了。”
主要她们够惨，恨意也最深！
“白盛聿是白家的人，他本人在娱乐圈也有一定知名度，到时候这个案子审理宣判的时候估计会引来不少关注，你要是出席……”
韩娇娇眉眼带笑地打算好友的话，“我不在乎了。这些天躺床上，我除了靠对白盛聿这些人的恨和等着他们受报应撑着，也在努力说服我自己接受现在这个样子。以前很在乎的，重生之后，感觉也没那么重要了。”
裴心缘不由默然。
“对了心缘，还要麻烦你尽快去提醒曦姐或者卫导一声，既然现在白盛聿被捕，到时候审理案件的时候，还有个人肯定会被牵扯进来，程乾，那天晚上白盛聿房间的房卡就是他给我的。《元昭女帝》是你们大家大半年的心血，千万别被他一个人给毁了。”
“是他！”裴心缘瞪大眼睛，“你之前怎么……”
韩娇娇朝她苦笑一声，“白盛聿没被抓，我就算说了也没用。”
裴心缘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程乾充其量只能算个中间人，要是罪魁祸首都能逃脱罪责，那自然更没他这个中间人什么事。
只有白盛聿进去了，程乾才没办法逃出干系。
一想到剧还在紧锣密鼓地制作剪辑，裴心缘也知道这事拖不得，“我这就给曦姐打电话提个醒。”
现在她唯一庆幸的就是程乾饰演的角色没多少戏份，重拍的话还来得及。
要不然，真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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