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十二)汾州副本(22)_太傅他人人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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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要将季怀真掀翻下去。然而想起那日在牢中所受屈辱,过往皮肉之苦化作滔天恨意,季怀真竟是力气比他还大,一手又狠拽头发提起,又是冲着刀尖一按。

  十成十的力气用下去,身下的人不动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涓涓浓稠殷红,从假三喜脖颈下汇成一股,缓缓渗出。

  季怀真不住喘息,通过盖头下的缝隙盯着他瞧,瞬息过后,他突然把盖头掀开,在手中拧成一股绳。

  那象征着新婚之喜的盖头化作索命利器,季怀真如恶鬼般神色诡谲,动作轻柔优雅地往假三喜的脖子上一套,他嘴上胭脂尤在,衬得他唇红齿白,连眼中一丝阴毒都化作张扬神色。

  只见他骑在人身上,俯下身,轻声道:“……我知道你没死,在憋着气呢,大人我赶时间,今天就不折磨你了,赶明儿回了上京,定送你一家老小下去陪你。”

  话音将落,季怀真双手拽住盖头两端一拧,一拉,一拽,只听得数下骨骼脆响之声,好似酒客下酒时嚼响的猪脆骨,假三喜浑身一抽,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在地上——竟是被季怀真拿盖头活生生拧断了脖子。

  “便宜你了。”

  季怀真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尸体,手在他耳后摸上几下,掀下张人皮面具来,他将人翻了过去。

  ——这人季怀真见过。

  隐约记得这人姓贺,自然是陆拾遗那一派的,跟着他的时间还颇久,平时惯爱惹是生非。他爹是吏部侍郎,死在自己手中,后来这人去投奔大伯,他大伯一家老小,也是被自己搞死,唯独他因当夜出去喝花酒而幸免于难。

  怪不得那天在牢里把他往死里打,原来是新仇旧恨加在一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怀真冷笑一声,心道:这是不想要的棋子,陆拾遗自己不便下手,就送来让他解决吗?

  他又中了陆拾遗的计。

  季怀真略一思索,又把面具给他戴了回去。

  身后脚步声传来,等季怀真发觉时来人已行至门边。

  燕迟开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血淋淋的场景——季怀真一身嫁衣,凤冠上的步摇还在微微摇晃,他似是被吓了一跳,猛地拔出地上匕首回身看着自己,眼中杀意毕现。他身下的人被匕首一带,竟似要跳起来般,燕迟来不及多想,情急之下道:“——阿妙小心!”

  这一声喊得季怀真理智回神,也足够让燕迟看清季怀真身下之人早已变成一具尸体。

  他赶紧关上门,望了眼地上的绊马索、余留的插匕首的洞,再一想前因后果,便是什么都明白了。

  “是你将他引过来的?”

  他以一种不可置信、愤怒、反感的表情看着满手是血的季怀真。

  早被这样的眼神看过无数次,季怀真早已不痛不痒,可如今这样被燕迟看着,他竟是有些厌烦。季怀真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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