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混迹多年，牙什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只是仇人太多，每次都担心有人追杀，胆子太小而已，不过对于眼下这个瘸腿的“巴塔儿”他还是有信心对付的。
牙什两只小眼睛眯起来，拿出腰带上的匣子炮，指着赵老四，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还好这里没有别人，说出去真丢脸呢，刚刚怎么被你这个瘸子吓成这样，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念在你也是蒙古人的份上，我就给你留个全尸。”
赵老四看着满脸得意的牙什，一口痰吐了过去：“呸！告诉你我不就巴塔儿，也不是什么蒙古人，我是汉人，我叫赵老四，三年前我就是因为看不惯你欺负汉人的所作所为才下山的，至于谁指使我来的，你不配知道！
“你去死吧！”趁着跟牙什说话的这个机会，赵老四将积蓄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再一次向着牙什冲去。
牙什根本就想不到这赵老四会突然不要命的向自己扑来，只是下意识的对着赵老四打了一梭子的子弹。
一抹血花在赵老四的胸前绽开，红的鲜艳中带着凄惨，看着仍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牙什，赵老四有些不敢心，自己没能亲手杀了他，不满血丝的双眼保持着狰狞的姿态。
不过片刻整个牙什帐内挤满了前来护驾的蒙匪，看着赵老四的死相在这盛夏也不觉感到一股寒意。
“都是一群饭桶！刚刚都死哪去了？”牙什大怒，对着身边的护卫喊道：“去把这个叛徒给我分尸，把尸体留在草原上喂狼。
两天后，哲里木盟北部。
“大当家的！二……二当家的找到了！”老六哭着对马占山道。
看着老六的伤心的样子，马占山也猜到这赵老四肯定是出事了，急忙追问道：“老六，老四人呢？”
“他妈了个巴子的，这牙什真他妈的不是人啊，把老四给……给分尸了！”说道后面老六的声音都跑调了。
马占山看着后面的裹尸布一切都明白了，掀开裹尸布，半个月还是好好的大活人，现在就剩下分解后的几块尸体，马占山怎么也联想不到那个半个月前还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说要提着牙什的人头回来见他的兄弟就是眼前的这一堆碎肉。
马占山本以为这赵老四只不过就是开玩笑，要杀牙什，没想到他还真去刺杀牙什。
“老四啊！是俺害了你啊，牙什老子一定要杀了你！”马占山抱着这几块模糊的肢体大哭道。
“大当家的！节哀吧，咱们得尽快让老四入土为安！”老六小谨慎的看着马占山的脸上试探着问道。
马占山放开手中的裹尸布，对着赵老四的尸体，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兄弟，你不会白死的，哥肯定会给你报仇的！”
“把兄弟给我打扮精神点，老四生前就爱干净，回洮南再准备一口好棺材！”马占山对着身边的几个兄弟吩咐道。
“走！带兄弟回家！”马占山大喊道。
“大当家的！你过来看，老四的身上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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