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祖师爷拜了三拜,然后才走到木像身后,也不知道扭开了那个机关,木像手中捧着的那卷书简竟然开了一个小口。
在宁非惊愕的目光中,谢老从里面摸了一块玉佩出来,放在宁锯子的手中。
“喏,就是这个了。”
宁非接过玉佩,借着油灯仔细查看。
这玉佩实际是块鱼佩,他这块是个黑色的墨玉单鱼,中间有凹槽,似乎还有应该另外一半白鱼。
两条鱼合在一起,便能组成一个完整的阴阳。这条玉鱼通体莹润,墨色均匀纯净,有水墨晕染的效果,做工十分精巧。
“这个字是……”
宁非皱起眉,仔细地分辨着上面的镂刻的纹路。
钟鼎文的风格,不确定是哪种字体,对于一个理工男来说跟鬼画符没什么两样。
崔?雀?翟?
实在确定不了,只能暂时收入怀中,等有机会请教一下文化人。
当然,墨鱼玉佩是不能给人看的,只能把字临摹下来,找机会去问问暮野兄。
能有这种水头的鱼佩,一个普通的工匠之家可负担不起,怕不是要牵扯到世家。
宁非现在一听世家就头痛,他最熟悉的世家就是薛家,都是群不要脸皮毫无风骨的货色,与他那个时代记载中的相去甚远。
能对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下药,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泯灭人性丧心病狂的杀人魔,根本不值得原谅!
更多的事,问谢老也不知道了,眼看天色不早,宁矩子便把老头送出门,自己也往家的方向溜达。
经历了身世一糟,他心情是不太好的,一个人走在路上想心事。
走着走着,他就看到一群人急匆匆地自身边跑过,有几个活泼的还回头招呼他。
“矩子快点走呀,今日食间有好食!”
“是呀是呀,午后食间就飘出来香味,可把我给馋坏了,总算等到饭点!”
说话的都是些年轻人,比宁非大不了几岁,平素也是十分活跃。
他们大都在作坊里做学徒,每日下工便呼朋唤友去新食间填饱肚子。不过年轻人也不是牛婶子唯一的客户群,还有些老者吃完晚饭也不会走,聚集在新食间下棋吹牛侃大山,直到新食间关门撵人。
视线所及都是生机勃勃,宁非的心情也开始好转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跟着谢老进坞堡时的场景,那时候大家都饿得面黄肌瘦,有些人连走路的费力气,坞堡里充斥着麻木和认命的脸,哪怕听到找不到食物的噩耗,大家也没什么情绪变化。
那时候的宁非,还天真的以为是墨宗众人有素养,能平静接受死亡的现实;可现在再回头看,那根本就是自我放弃的绝望。
死气沉沉,没有希望。
现在就不一样了,他的到来改变了一切。
墨宗弟子吃喝穿住都不发愁,之前被生存压抑住的性情也彻底放飞,坞堡内时不时能听到欢声笑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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