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薄切生羊肉拌的自制酱料。
虽然只吃了一口,回去却恶心的上吐下泻了两天,险些患脱水症。此后更是连羊肉二字都不肯听。阿秋阿活也对羊肉深恶痛绝。
“去吧,再从案上拣些你们爱吃的菜,要两杯浆饮。吃了咱们就走。”崔茂怀道。
“可是公子,”阿秋指外面,“敲闭坊鼓了,咱们怕赶不回去的。”
崔茂怀一听,果然歌舞声外,隐隐有咚咚鼓声。这下,崔茂怀干脆不急了,让阿活阿秋自去吃东西,自己又点了一壶刚才的酒,心里有了发财计,也就再不费脑细胞,安安心心的放松边喝酒边欣赏起歌舞来。
一曲诗经配着轻缓舞姿,一曲新调与杨柳舞相和,再一曲旋律铿锵的胡璇舞……
崔茂怀觉得自己分明清醒着,手里却拿着筷子不由自主的将矮几盘碟敲的叮叮当当响,嘴里哼着莫名的歌儿,一面笑问又凑到他身边的姑娘:
“这酒比我在西市买的好喝,怎么做的回家我让佣人也给我做。”
“公子醉了,”姑娘捂着帕子直笑,“酿酒向来是各家私传的秘方,怎会轻易泄露给外人?公子既觉得这酒好,走时带一坛子,今后时常来我们春风楼,不就总能喝到了吗?”
“切,酿个酒还当秘方。想当年我奶奶在的时候,隔三差五给我做好吃的,给爷爷烧一锅酒……啊!”
崔茂怀说着,眼前竟依稀看到了熟悉的人影,周围也成了似曾相识的场景。
厨房里爸妈大姑大姑父添火的添火,换水的换水,加冰的加冰,不时还就着桌上的花生米偷接一口刚酿好的酒喝。窗外院子里,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一个正站着洗面,一个手里正在不断拉扯扭转什么,还头也不回的宠溺问:
“咱们怀怀想吃什么馅的?”
“豆沙,核桃,花生,杏仁,芝麻,都要。”
童音清脆响亮,换来屋里屋外一片笑声……
直至两行清泪流下来,崔茂怀才渐渐回神。
周围却已不是刚才的雅间,反倒像是姑娘家的卧房。崔茂怀正坐在纱幔后的床上,一女子在幔帐外对镜梳头,灯烛掩映间,怎么看怎么有种鬼片的既视感!
“公子醒了?”
突来的女音令崔茂怀一个机灵。循声望去,镜前女子不知从哪儿已拐到了床边。更可怕的是,女人只穿了一条裹胸白裙,内里若隐若现,下一秒就要扑过来的样子……
“你,你是谁?!”崔茂怀问的色厉内荏,强壮镇定。
“哎呀,公子这么会功夫就不认得奴婢了。奴婢今晚上给您唱了半宿的曲,您听听,我这嗓子都快哑了……”女子嗔怪着,同时靠近崔茂怀。
崔茂怀赶忙后退两步,又问:“那谁让你进来的?”
“呵呵呵……瞧公子说的,您在我和蜜合妹妹间选了留宿在我这儿,我不进来,还能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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