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多得是痛不欲生。
陈邵九淡声问,“我可以走了吗?”
裴湮忽而说,“陈先生有亲人吗?”
陈邵九:“在家孤家寡人一个。”
“啊。”裴湮轻轻应了声,语气似乎有几分同情与可怜,很快便有愉悦回答,“在下要回家陪道侣,就不留陈先生了。”
像是在故意炫耀。
陈邵九猛地瞪大双眼,“谁?”
“你和谁结为道侣了?是她吗?是你那个小徒弟吗?”
裴湮还无意让郁岁陷入尴尬境地,啧了声,“师徒□□吗?陈先生看得起在下。”
只不过话音落下。
陈邵九看他的眼神才明明白白写着“我看不起你”,好像他没师徒□□是件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那种眼神中,也充满了愤怒。
凶巴巴的。
裴湮喜欢他这种眼神。
多可爱。
明明那么恼怒,却也只是敢恼怒而已。
他心情极好地抬手拿下衣架的外衫,雪色腕间的缠绕着红丝,缀着镂空的金丝铃铛,叮叮咚咚,勾人极了。
而衣衫合上。
遮住了满身血污,盖住了叮铃铃铛,便又是一副禁欲而温和的谦谦君子。
酒楼的那道儿雷是天道在教训他的时候劈下的,比渡劫时要狠的多,不仅受了皮外伤,内伤也多多少少有那么点,足以看得出郁岁到底有多受宠。
裴湮微微撇嘴。
不就是剑招古怪刁钻了些么?
又不会真的伤到她。
待泡了寒潭,擦了药。
还是觉得不爽。
细数在郁岁身上的心思。
从天地灵宝,灵石法器,洗经伐髓,梳理心法,到日常投喂,陪吃□□——
嘶,破财失身。
虽然目前贞洁还在。
但也是迟早的事。
裴湮心想,太亏了。
哪能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
他总要拿回来点什么。
不远处。
传来甜腻又依赖的呼喊,“师父!”
裴湮微微侧头。
她见他的时候,总是含着笑意,眼睛弯成月牙,漂亮的眼睛倒映出的永远都是他的身影,全身心的信赖。
可惜。
连他是真是假都认不出来。
郁岁正要分享今天的趣事,面色忽然一怔,“师父身上怎么有股血腥味?”
裴湮没料到她嗅觉这么敏锐,他还用香掩盖了下,“打架打输了呗。”
郁岁笑了起来,“师父又开玩笑。”
“一定师父与别人切磋,身上染了他们的血腥味。”
裴湮支着下巴看她,“岁岁这么相信为师么?”
郁岁点点头,眼眸晶亮,“当然啦!”
这可是剑尊呢!
一剑名动十三州的剑尊!
裴湮忽然起了几分恶趣味。
不知道这道光彻底熄灭会是什么样子。
一定很有趣。
郁岁不知道裴湮在想什么,热情邀请,“师父,丧葬阁建好了,你能不能帮我算个开业的好日子?”
“就是那种,能叫我们低调开业的日子。”
开业这件事,一定要低调。
放个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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